這幾天,全國大部分地區都在接受著高溫的炙烤,相信大部分小伙伴的票圈里吐槽的主題都是“熱”。
而在拍賣場上,同樣有一件未拍先熱的藏品,吸引了眾多藏家的目光,那就是即將在“西泠拍賣青銅器專場”中亮相的重器--兮甲盤。
以估價待詢的形式現身的西周宣王五年青銅兮甲盤
現高11.7cm 直徑47cm
兮甲盤,也稱兮田盤、兮伯盤或兮伯吉父盤,中國國寶級文物、西周重器,西周晩期青銅器。宋代出土,現高11.7厘米、直徑47厘米。敞口淺腹,窄沿方唇,內底微向下凹,一對附耳高出盤口,兩耳各有一對橫梁與盤沿連接,圈足殘缺。腹部飾竊曲紋,耳內外均飾重環紋,簡潔樸實。兮甲盤的造型、紋飾簡潔,其內底133字的長篇銘文,記載中央王朝西周倒數第二王周宣王的歷史,是已知國內拍賣市場中字數最多、級別最高、分量最重的青銅器。
兮甲盤南宋初年即有著錄,其出版、著錄、論述的書籍、期刊多達百種。其曾是南宋宮廷舊藏,元代書法大家鮮于樞、清代金石學大家陳介祺都曾收藏。依據傳世文獻,器主兮甲就是尹吉甫,是當時的軍事家、政治家和大詩人,文武雙全。他是《詩經》的主要編纂人,保留和弘揚了中國早期文化,被認作“詩祖”。怪不得國學大家王國維也稱兮甲盤為:“此種重器,其足羽翼經史,更在毛公諸鼎之上。”而在上一次于公眾視野內露面(2014年)之前,它經歷了長達百年的失蹤歷史。
從宋代至今,這件兮甲盤的經歷實在豐富而艱辛。青銅器研究專家郝本性介紹,因為早在千年前的宋代,該盤便出土,收入宮中。元代時流落市場,被李順甫買回,而其家人甚至將盤圈足打掉,制成烙餅的煎鍋、餅鐺。而后再由書法大家鮮于樞發現得到。后又輾轉收藏,清末歸于大收藏家陳介祺,其后不知下落。
被當做實用餐具,著實滑稽,因為這件兮甲盤上的銘文完美、工整,是一件無可爭議的青銅禮器。這些銘文也是凝聚歷史研究者追溯往事、歷史的時空鑰匙。經歷時光的洗禮,兮甲盤身上所附加的、新生的信息、知識累計甚至可能遠超其本身,一件宋代出土的青銅禮器的歷史文化價值。
兮甲盤銘文
銘文拓片
銘文大意是說:周宣王五年三月,國王親自率兵討伐玁狁,兮甲隨王出征,殺敵執俘,榮立戰功,宣王賞賜給兮甲馬四匹車一輛。又命令兮甲掌管成周及四方的交納糧賦。南淮夷本來就是順從周王朝的貢納之臣,不敢不繳納貢賦,不敢不運送通商貨物,否則將興兵討伐。凡屬南淮夷來的人,必須到指定的地方留住;做買賣的商人,必須到政府管理的市場營業,膽敢不服從周王的命令,則受刑罰處置。周王朝屬下的諸侯、百姓做買賣,膽敢不到市場上去,膽敢擅自接納蠻夷的奸商,也要受到嚴厲的懲罰。
兮甲盤最早記錄于南宋的《紹興內府古器評》,屬宮廷藏器。作者張掄生卒年不詳,活躍于紹興、乾道、淳熙年間,官居知閣門事。書中命名“周伯吉父匜盤”,“銘一百三十三字”,節錄王年、月相、受賞、器主并加以釋論。北宋晚期著名的《宣和博古圖》不見此物,可知徽宗時代兮甲盤尚未收入大內。南宋覆滅,兮甲盤流入民間,為元代書法名家鮮于樞所得。他在《困學齋雜錄》中自述:“周伯吉父盤銘一百三十字,行臺李順甫鬻于市。家人折其足,用為餅爐。予見之乃以歸予。”
清中期,陳介祺的《簠齋藏古冊目并題記》記:“足損……出保易官庫。”《簠齋金文題識》并言:“下半已缺。一百三十三字。字類石鼓,宣王時物也。魯誓事文。”由此可知陳介祺在道光末咸豐初這十年間購買此物。自陳介祺制盤銘拓片,晚清民國的金石圖冊多有收錄。民國三十年(1941年),容庚在《商周彝器通考》中刊器物黑白照片,是目前所知建國前唯一的影像數據。自此,兮甲盤下落不明,陳夢家在建國初撰寫《西周銅器斷代》時,已稱其“不知所在”。
時至民國三十年(1941年),容庚在《商周彝器通考》中刊器物黑白照片,是目前所知建國前唯一的影像數據。根據銘文拓本,王國維也曾作《兮甲盤跋》,對其進行了詳細考證:“甲”是天干的開始,而“吉”也有開始的意思,如月朔為吉月,一月前八天是初吉。銘文前半段,對周王稱自己名,作“兮甲”,后半段記自己做器,故稱字“兮伯吉父”。“兮田”則是金文中“田”、“甲”二字相似導致隸定之誤。王氏進一步推測,“兮伯吉父”便是《詩經·小雅·六月》中“文武吉甫”、“吉甫宴喜”中的“吉甫”。《詩經·大雅》的《崧高》和《烝民》皆有“吉甫作誦”句,《毛傳》開始于字前加“尹”,尹是官職之名,《今本竹書紀年》也錄有“尹吉甫帥師伐獫狁。”綜合文獻資料,可知尹吉甫是當時著名的政治家、軍事家,同時也是一位文學家,是第一部詩歌總集《詩經》的主要采集者,歷史地位舉足輕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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